张志,男,1958年11月出生,祖籍湖南浏阳。三十年来习甲骨,临简牍,摹古玺,仿封泥,亦读现代书印,“望今制奇,参古定法”。有书作入展中国书坛第三届新人新作展、全国第二届楹联书法展、全国隶书作品展、全国第八届“群星奖”(获优秀奖)、全国第四届篆刻展、全国第七届书法篆刻展、全国第八届中青展、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优秀作品展、全国首届大字书法展等。
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全国卫生书画协会常务理事、民盟湖南省委文化艺术委员会副主任、湖南省直书画家协会副主席。
地址:中国长沙市芙蓉中路三段427号
单位:湖南省临床检验中心 E-mail:zhangzhi5434@126.com
邮编:410007 电话:867315232300 手机:13973115434
落花无言 人淡如菊------------- 张志其人其书
书法是人自我形象塑造的一种物化形式,同时,在书法中也寄寓着书写者的追求与理想。在张志的一副对联作品的创作手记中,我们可以隐约窥见到这种心境。弘一法师曾作“般若斯无相,心经既是空”联,所书空灵无比,圆劲含蓄,怡然冲和,简约质朴,以楷法为之。张志在创作“般若斯无相,心经既是空”联这幅作品时,用篆隶之法,却涵楷行之意,通篇清远潇洒,饶有儒者之风,遗意的篆隶之法在开张的结体中蕴含着朴茂的生机。从而,你观赏他的作品能感受到那落花无言,人淡如菊的典雅空灵的意境之中。
张志是当代湖南崛起书坛的中青年书家代表人物。这种代表性并不是随意加予的,而是由时间的绵延所证实了的。当然这也不是由简单的几次国展获奖便能够获得的声位。事实上,上个世纪末,很多国展获奖者已销声匿迹了,远离人们的关注视野之外。因而,所谓代表性人物,在很大程度上是指其对当代书坛的影响及其创作本身与当代书法问题语境的关联程度以及所形成的张力。就这一方面而论,张志无疑是湖南当代书法无法回避的个案。
作为从展厅机制走出的书家,张志显然有别于20世纪90年代显名的书家,他们不仅从辈份上分属于二代,而且在书法创作与审美上也面临着不同的时代遭际。20世纪90年代成名的书家,成长于文化断裂、失序,书道中落的忧患时代,而崛起于文化复兴,书法重振的新时期,他们中很多人,与现代书法史上的名家大师有门人薪传之继,其时代之功,在于推动书法启蒙,并在新旧交替中,在观念与实践两个层面实现了书法的维新之变,这无疑为后进书家的崛起做了全面铺垫。书艺
与20世纪90年代成名的书家相较,张志一辈书家,书法的文化重负与承继之重相对减轻,而创新之重则相对加重。在这个前提下,如何对待传统问题也更加强烈地凸显出来。化约为具体的书史语境,张志一辈书家面对的是后碑学民间书法思潮的撒播;反拔海派帖学异化并进而反拔元明清帖学谱系的异化及由此带来的书史压力。
受整个20世纪80—90年代后碑学思潮的影响,张志对风格主义也有着敏锐地感应和接受,他对汉简魏晋残纸的别裁,在他谋求碑学风格营构中起到了积极的效应,抑或毋宁说,张志正是从汉碑、简牍、帛书、残纸中,建立起自我书法语汇,这是一个拣择、淘汰、嫁接、整合的复杂过程,它有别于对传统经典风格的简单因袭。
他的书法立场,是尊古而不泥古,汉碑、简牍、帛书、残纸只是他书法创作生发的元典,而不是惟一的路径。因而表现在创作中,他并不一味讲求笔法的精微,而是撷取强化简牍、帛书中的侧锋运用——侧以取妍,并将其与残纸相生发。“礼失而求诸野”,他正是从简帛和民间残纸中上寻觅到了书法内在质朴之趣,并相生相发,以克厥成。这种质朴之趣反而在帖学中是难以睹见的。
王镛曾评其作品,“篆隶书用笔绝无雕饰,每幅不同,俱得其妙”。张志“二十年来习甲骨钟鼎临简牍汉隶、篆古玺、仿封泥、亦读当代书印,挥毫走刀法古不泥,望今制奇,参古定法。”
观张志书法作品,所作对联颇多。其实,对联的创作是书法作品中最难为的,许多书者视为陷途。对联创作乃书法独特形制,对每个字的要求极高,一字受上下左右多种因素的牵制,故而惟“笔力、结构、章法、用墨,四者皆妙,是为神品”,笔力不雄则不稳,结构不奇则不妙,章法不贯则不古,墨法不活则不灵。而张志所书对联,显然精于此道,不少佳构能达此境界,殊为难得。
作品是书者的表达和传达,从某种角度看,它只是一种个人的“言说”。由于张志极钟情于古意盎然的篆隶之法,其创作多以简牍汉隶为宗,融秦权诏版之境,以心驭法,心空笔脱,对点画的精研,墨法的领悟,使其作品饶有古意,他的作品不从众,法古不泥,独树一帜,故而能屡有所获,从艺术创造的维度来审视,有着很高的价值。我想张志向世人展现的是这样的面目:在古典与现代的交接点上,笔画与结字的艺术效果等内在因素是首位的,用净静的心致,闲适的心态,冲淡的笔触,来极力营造一种不求阔达,“多几分收敛、少几分张扬,多几分含蓄、少几分大气”,(张志创作手记语)欲超凡脱俗的境界。从当下张志书法创作中,明确可以体味到一种取法古人的卓荦,遗貌取神,化古为我之气象。
在2000年初期,张志对简牍、帛书、残纸独到理解和以篆隶之法的书法原创性不仅使其在当时的湖南书法界堪称独步,即使置诸国内书坛也不失为重镇。
观张志书法使我想起弘一法师。
弘一大师的书法纯用圆笔,于转折处则裹锋运转;结体偏长,给人以玉立圆润的感觉。冲淡毫无烟火气是其独特的风格。用笔虽有不同,但就追求风格而言,张志与弘一大师竟如此相似。
弘一大师早年学过许多汉魏碑刻。即使是剑拔弩张,凌角毕露,跟他后来书风大不相同的《天发神谶碑》,也认真临写过。清代著名金石学家桂馥答友人诗:“一枝沉醉羊毛笔,写遍人间两汉碑,不遇中郎识焦尾,白头心力有谁知。”这首诗真可为弘—大师早年学书写照。
书法大家的艺术作品其所以能够传之不朽,是具备许多因素的,其中的学问素养、人生观都是至关重要的。书法评论家有“书如其人”的说法。这是有道理的,因为艺术作品往往是艺术家的人格和个性的反映。苏东坡具有旷达的人生观及豪迈的性格,他的书法也如其人。有没有“书卷气”是我国品评书法和绘画优劣的传统评语。要有“书卷气”,作者就必须具有深厚的学问素养。我们很难设想——个不读书或脑子里充满着名利思想的人,
能够写出艺术高超的字来!
张志书法是在追求一种超脱、超然的禅境,在用墨上跟董其昌有几分相似。用淡淡的水墨,似云似雾,表现一种禅性,这种修练是很高明的。没有董其昌的思想境界是写不出来这种感觉的,但他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信息,就是书法可以追求一种更超然的境界,可以运用在墨法和线条上。如果说,一直停留在那种写实的状态,那肯定还是低层次。字型写的很美,甚至出点奇特,这都不是最高境界。如何写意?张志的书法应该给了我们一些启示。